“副队,你何必呢?人都已经死了,看着难受,能不看就不看吧。”
她也知道看着更难受,但江巍就觉得他们应该被人记住,哪怕是死了的样子。
只有记住这些,在这条路上她才会更具勇气和责任。
因为刚才的事,车内的氛围也很压抑。
江巍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想起他刚才抽烟的姿态,开口问。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就跟你分开那会。”顾序说。
他说完这话以后,江巍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中止了话题。
到了医院,江巍打电话给小刘他们。电话中小刘告诉江巍,此次行动城西分局伤亡惨重,四名警察殉职,另外还有七名警察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枪伤,有两个现在还在动手术。而那名老人家,虽然在警察的保护下没有受伤,但他一辈子都没听过枪声,谨小慎微地艰难活着,到了年迈之际,却亲眼目睹人在他面前死去。
老人原本心脏就不太好,血压一上来,至今还昏迷不醒。
江巍和顾序去慰问了几位醒着的伤员,病房里人太多,全都是城西警局的,因为战友的去世,氛围凝重悲戚,其中还有家属痛哭的声音。
这种时候,安慰又有什么用呢,江巍他们将局里买的水果补品放在柜台,也就走了。
同样的,他们又去那位老人的病房,老人还没有醒过来,但已经没有大碍。
通过调查,这位老人年纪65岁,年轻的时候太荒唐,老婆嫌他没有出息,带着儿子远走高飞,此后他就是一个人,打着各种粗碎的杂工养活自己。
过了六十岁,已经没有工地再会要他,于是他就捡捡破烂维持生计,勉强能够活下去。
“他的儿子呢?” 江巍问小刘。
小刘说:“咱们已经打电话联系了这位老人的儿子,对方现在并不在江城,跟他说了这件事后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说自己跟这位老人已经没有关系,老人年轻的时候也没养过他,他就没义务给他养老,还让咱们政府给他爹出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