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目光如炬,感叹着。
慕言蹊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季临渊指尖抵着唇制止,只好作罢。
“在西藏,路上碰见之前,早晨在大昭寺门口你和我错身而过,知道吗?”
慕言蹊讶然的看他,摇摇头,她没注意。
“当时在医院没有主动去认识你,是我一直很遗憾的事,在大昭寺门口看见你,即便你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我也瞬间就认出你来,所以才忍不住想要接近你,尤其在知道你是我师妹的时候,言儿,你想象不到我当时心里有多惊喜和激动。”
“这么久以来,我知道当时在医院看到的你没有错,你坚强又有想法,”季临渊察觉到她面上的变化,揽着她腰身把她往身前带了带,搂紧她,“可在我面前,你可以软弱一点,没关系。”
慕言蹊眼睫微颤的看着他,蓦然有些心慌。
“我在这,”季临渊又收紧些手臂,强调,“一直都会在。”
慕言蹊鼻尖发酸,眼里瞬间蓄了泪,掌心摊在他胸口,收紧,慢慢握成拳,在他怀里抬起头,隔着泪眼视线锁着他半晌,张嘴想说什么,最先溢出口的却是一声哽咽。
听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明明他未说出这件事的半个字,却能让你清楚的对这件事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让人恼火,却没办法发脾气。
“你说你第一次遇到我是在惠灵顿医院里。”慕言蹊咬了咬下唇,喃着鼻音问他。
“是。”季临渊轻声回她。
“是去看医生?”她颤着声音又问。
“不是。”季临渊把她的脑袋压回胸口。
“探病?”慕言蹊额头抵着他胸口,吸吸鼻子。
“嗯。”季临渊应一声,低头在她发顶印个吻。
“那个人我认识吗?”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