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蹊眨眨眼想着, 也没说什么,看着他关上浴室门,听见里面的水声响起来, 她脱了鞋,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半靠在躺椅上,拿着书看起来。
落地窗外,已经开始泛黄的枝叶摇晃着。
小院里的木人桩仍旧孤孤单单的立在那。
须臾,一只鸟落在了上面。
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在和它说着什么。
平时洗澡十来分钟搞定的季临渊, 今天愣是在浴室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只是慕言蹊专注在了书里,丝毫没察觉。
直到季临渊走到躺椅旁,半跪在她身边时,才回过神。
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
她也是像现在这样,以这个姿势,看着他。
只是当时他是半蹲着的姿势,而现在,是单腿跪着的。
她捧着书,看着跟往常一样,又不太一样的季临渊,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只是心一下子莫名其妙就跳的很快。
慕言蹊眨着眼有些无措的看他,“怎么了吗?”
“上次在酒店你说没有戒指和花,这次有戒指了,”季临渊把拿在手里的小木盒打开,递到慕言蹊眼前,笑,“这是我母亲当年嫁到季家时,我奶奶送给她的。”
慕言蹊垂眼看着眼前的那个祖母绿色的翡翠戒眨了眨眼,又抬眼看他。
小心呼吸着。
“而现在,言儿,你愿意接受它成为它新的主人,季家的长孙媳,我季临渊的老婆,和我未来宝宝的妈妈吗?”
眼眶有些发热,慕言蹊眨下眼,想让有些模糊的视线清晰些。
她抿着唇角看他,半晌,喃着鼻音开口控诉,“没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