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有请求,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警告。
如果这四年的时间是对他的惩罚,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了。
慕言蹊闻言眼里闪过寒光,一声没吭的继续抬脚往楼上走。
一直进了二楼卧室关上门,她右手压着门把手,后背抵靠在门上,看着眼前窗外已经大亮的天空无意识的发起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眨了眨有些干涩的双眼,左手背抵在额上呼了一小口气出来。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蓝色手帕。
在医院包扎完,慕言蹊嫌露着绷带不好看,就顺手又把手帕翻了一面绑在了绷带上,手帕上粘了血迹,刚才江眠月帮她重新包扎时并没有再给她缠上。
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或许是刚刚从沙发上站起身的时候顺手拿的吧。
慕言蹊直起身子,刚准备去浴室把手帕洗干净,就听见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间门口。
然后是两声敲门的声音,她没应声,站在原地没动。
接下来门把手下压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凝眉,她刚刚进来时,没有锁门。
门外的沈深知虽压下了门把手,却像是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似的,并没有进来,松了手隔着门对着她道:“手机我给你放门口,号码还是之前的,银行信息我也帮你弄好了,手机短信里有初始密码,你记得改。”
始终没听见应声,沈深知凝眉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半晌,说了句中午再来就下楼走了。
慕言蹊一直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才回身打开房门拿起放在门口大理石地板上的手机进来,随手扔到床上,转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