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软肋,他确实没想过在商界一直以雷厉风行著称的蓝氏总裁,居然是个害怕打针的小女人。
蓝晚清偏过头,看见温斯琛温柔的垂眸看着她,房间里的灯光很亮,映的他眉眼清晰又深邃,恍惚间,当时在水飞休息室里隔着墨镜盯着她看的那个男人和眼前这个他重合在一起,复又分开。
明明是一个人,却又像是两个人。
她被当时在马尔代夫冷淡疏远的他吸引,却没想过会在眼前这个眉眼之间都泛着温柔之色的他这里,沉溺。
明明也没认识几天。
蓝晚清反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指掌一如刚才轻覆在她眼皮上时一样的干燥温热,安抚的意味以温度悉数传递过来,她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她捏着他的手,把注意力尽数放在被她握在手里的修长手指上。
傅莲眼里含着笑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反应,利落的在她的手臂上绑上止血带,找血管,扎针,松止血带。
蓝晚清想温斯琛确实没有骗她,傅莲的扎针技术很好,听见她开口说好了,蓝晚清才意识到‘酷刑’已经结束。
她睁开眼,看到温斯琛偏了偏头,冲她挑挑眉,有点邀功的样子。
像是在问:“我说的对不对?”
蓝晚清腹诽:你说的对,可是我并不想夸你。
她收回视线眼睛盯着白色的房顶眨了眨眼,只是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这一瞬间觉得,那针尖儿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感冒这病她本来就真的没大放在心上,除了白天在公司的时候容易犯困,还得忍着让她觉得有点头疼之外也没什么,只是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的,人一放松下来困感就来了,她小小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松开握着他的那只手,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