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盘又回到区燃这里。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在区燃不断的成功和触手不断的失败里,kp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讲完了一个攻击力只有1的调查员如何用-1-1折磨一根被老树压住不得动弹的触手的荒诞故事。

区燃到后面一句完全麻木了,他看着触手,恐惧完全散去,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念头是各种章鱼烧,章鱼小丸子,酱爆八爪鱼

边上同样在不断和骰子做斗争的触手则和区燃完全相反,在整个战斗轮过程中,它和区燃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双方站到了骰子盘两边,都不需要kp再去挪动骰子盘。

触手从一开始的粗壮滚圆带着潮湿的粘液到现在的干瘪虚弱,肉眼可见的缩水了一圈。

终于,在一旁的小路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影的时候,它彻底消失了。

区燃来不及回味一下他这碾压式的两小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人影身上。

一个略微有些肚腩的老头,发际线堪忧,是院长。

区燃赶紧猫进灌木丛躲了起来,他不确定院长有没有看到他,他希望没有,那样的话就不用再进一次战斗轮了——即便是骰子决定一切的战斗轮。除非院长的运气和可怜的触手一样糟糕。

昏黄的路灯下,院长的白大褂上满是血迹,右手里锋利的手术刀扭曲变形,左手则拖着一具尸体。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区燃,眯着眼睛满脸陶醉痴狂。

区燃却有些吃惊地看着院长手里的尸体,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从衣服和鞋子来看,是秦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