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年来,小心翼翼,但凡聂彦提前打招呼要回家的,她必然要做出勤劳贤惠的模样。
聂彦看她滔滔不绝的,也没拆穿她。
她是会洗衣服,所有衣服不论干净不干净,能洗不能洗,一股脑的往洗衣机里塞。
屋外陈韧叫了安宜一声,打断了安宜的诉苦,说是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安宜不好让一大家子等她,凶巴巴的瞪了聂彦一眼,似乎要把这一年在聂彦身边受的憋屈全都报回来。
聂彦拉着她的手轻笑,他向来好脾气,除了偶尔故意作态,冷落安宜。
他是牵着安宜的手出去的,安宜嘴上凶巴巴的,实则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安宜外公坐在椅子上目光上下打量着两人,安宜刚刚还和家里人赌气,怪家里人暴露了自己,没想到自己一早暴露,脸上一热,往聂彦身边靠了靠。
安宜妈妈和安宜舅妈对视一笑,拉着椅子让她们坐。
聂彦客气道:“我自己来就好。”
家里其他长辈对聂彦还不是太熟悉,就安老爷子和聂彦来往多,老爷子对聂彦这个女婿特别满意,豁然笑道:“我就说呢,一个初初打过照面的小伙子怎么突然对我这个老人家感兴趣了,原来是别有企图。”
聂彦端起桌子上的茶碗,站起身主动赔礼:“外公德高望重,我怕入不了您的慧眼,只好先来探风。”
老爷子摆手说:“哪里哪里,糖糖喜欢就好。”
这态度和当初嫁女儿时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