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要出去方便,也是听着院里没动静了,才敢出去。
也不知是做了亏心事心虚,还是怎么的,总是神经兮兮的觉得院子里虽然空无一人,可就是透出那么一股子诡异。
这天晚上,金三娃小心翼翼往厕所挪动,跟着他的只有月色下他自己的影子,一阵风吹过来,金三娃就觉得汗毛竖立起来。
他警觉地四处张望,白天他听说院子里有同学在陪同张铁做弹弓。
这会儿想起来,他后背生凉,束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生怕哪里飞过来一粒弹丸,打碎他的鼻梁骨。
要是张铁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你多虑了,他做弹弓,就是为了赶集的时候卖个小孩子的,这是他的营生,他才不会闲得无聊拿弹弓收拾他。
金三娃左顾右盼,好不容易已到了厕所门口,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影壁后面,树后面,连墙头都没有其他人。
他这下心略安稳些,往厕所里迈腿,轻松舒畅的释放了自己,正欲离开时,突然间,外面有一声猫叫
金三娃被这一声猫叫可着实吓得一抖,突然脚下一滑,就这样跌进了厕所。
那茅厕是个废弃的水缸改的,一人多高,他刚好直直的掉了进去,这味道就必说了
脚下绵软,就像陷入了沼泽,他越挣扎越是往下沉底儿。
底下的粪便积存已久,当地的村民为了这些东西经常打破头。
为此,村长还特意定下了规矩,每家每户都有机会,一家轮一个月。
这个月轮到下山村村长他堂弟来掏,只是他病了几天耽搁到,这才让这缸粪存得快要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