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抓了抓头发,稍微理顺一下扎了起来。头发一扎起来,整张脸也看的更加吓人了。本来就白的皮肤,这下,红的红,肿的肿,青的青,紫的紫,像被人恶作剧胡乱画了一通,眼睛变成了一大一小,额头上贴了一块大纱布。
她用手捧着水,想把脸洗洗,把牙也刷刷。水一碰到手,疼得嘴直咧,手掌和关节破了好多地方,有的地方油皮都蹭点了,沾水疼死人。牙膏一进口,眼泪都要出来了,吐出来的泡沫里都有血色,破了的舌尖碰到薄荷味的牙膏,别提多酸爽了。
沈清风啊沈清风,人还真是容易善变啊。那会人死的心都有了,什么疼感都不存在了,舌头的位置平常吃饭不小心咬到都能疼出眼泪,那会都敢下得去牙咬。到了这会了,逃出生天了,人还娇气了。
清风揉了揉脸,做出一下笑脸。只是现在这样子,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转头一想,清风做了个鬼脸。恩,这样看上去就协调多了。
拎开喷头,试了试水温,准备洗澡。
净白来敲门了:“清风,你没事吧。开下门。”
“怎么了?”清风关上水,打开门。
净白递了一些衣服给她:“等会换上这些。你现在还不能碰水的啊,我不是跟你买了一次性的毛巾么,怎么没用那个啊?你这幸好是大冬天的,不然非得发炎了。”
“这一天下来,满身都是那地的味道,我想洗洗。”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很快净白就回来了,身上的外套也脱了,小心把给清风双手带上一次性的皮手套:“我来是跟你洗头发的。澡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代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