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收服巴勒,死士们忙着清点俘虏和财物。
只有秦骛坐在河边,抱着手出神。
游牧部落放牧,自然要把地方选在河边,巴勒部落的帐篷不远处就是一条冰川融化形成的河流。
秦骛就坐在乱石滩上,神色阴鸷。
死士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主子这阵子只做两件事。
第一件,打仗杀人;第二件,出神想人。
死士们想,可能勇猛无敌的人,就是这样的。
他们之所以能每一次都打胜仗,完全是因为主子运筹帷幄,筹谋得当。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秦骛没有在想该怎么打仗。
打仗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只要骑着马往前跑就行了,哪里人多往哪里去,武器一刺出去,一戳一个准。
天底下最难的事情,其实是
扶容。
和扶容分开的第一天,秦骛还在回味和扶容的亲吻。
扶容被绑着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和他唇齿相贴。
扶容身上淡淡的墨香,萦绕在他鼻尖。
和扶容分开的第二天,秦骛还在回味亲吻。
第三天也一样。
当时秦骛以为,他至少可以凭借这个亲吻,度过一年!
结果到了第三天夜里,他就不习惯了。
扶容不在身边,扶容的气味没有了,越往北走,离扶容越远,他就越难受。
他想像以前一样,给扶容焚香。
可是又想到,扶容不跟他走,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给扶容焚香祈福?
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至少也要坚持到五天以后。
秦骛拿出从扶容那里顺来的小衣,也是扶容留在他这里的唯一一件东西,就靠这个坚持。
后来到了西北,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想见扶容!
现在就想见扶容!
他想亲扶容,想抱扶容,想把扶容紧紧地按在怀里,使劲作弄。
秦骛烦得要死,每天都跟夏天烤火炉似的烦躁,抓着扶容的小衣,又舍不得弄,怕把扶容的气味给弄没了。
再不把这把火泻出去,他整个人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