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旧派和改革派不论哪一个,其实都有自己的主见。双方拉扯,让上头有了中庸的余地,则出更好的解决方法。当然,特事特办那是另一码事。
聊了小半天,吴医生给两人倒了水,“嘿呦”一声,总算想起自己是要讲西尔维诺以前事的。他就把话题扯回来。
“这帮子来学习的学生,对西尔维诺算是好奇。不过搞脑部和精神这块的就三四个人,余下全是内科外科的。总归是常见病的医生多。”
好奇的几个医生会到西尔维诺那儿晃悠,干好日常工作,就给林医生提一些治疗想法。
“我记得一回吧,他们和林医生看到期刊说自闭症的人都有特殊天赋。还在医院里搞了个绘画比赛。那是闹腾得啊,什么蜡笔水彩都弄了出来。”
吴医生摇头:“几个小孩皮实的,差点给我把颜料混药里头。”
苏晓白听吴医生说这段,隐隐有这点记忆。医院里说是集体建设活动,医生护士病人都参与了进去。她当时收到了医院送的一套颜料,喜欢得不行。可惜当年她画画属于菜中典型。
菜到什么程度呢?画房子就是三角形加一个方块。画树就是猛图一个细长的三角形,下面画一道棕色竖线。这棕色竖线七扭八歪,不忍直视。
她成年后画画水平有所上升,会寥寥几笔勾勒,懂点艺术排版,可以做个ppt或者视频,再多的就没了。
她笑着说起当时的事:“是不是大中午的,一群人聚在楼下画画。”
吴医生手舞足蹈起来:“哎哎是。好几个小孩趴地上。不嫌脏,铺了满地的东西。有的直接拿手沾了颜料抹上来,再抓个脑袋,脑袋都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