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道:“我麻麻去疗养了,她有心理医生开具的证明,不需要出现在这里。”
“是这样啊,抱歉。”
花火穿着素白色的长袖上衣和长裙,带着合乎年龄的帽子,用长到胸口的黑面纱遮住脸,悲伤的站在花公馆高大宽广的客厅里,作为亡人唯一的亲人在这里答礼。
来的人之多,是她想象不到的,多亏有李少白这么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他作为少帅的时候也没安排过人很多的聚会,都是管家来处理,可是他聪明,翻了翻书又查了一下资料,大概估计了一下,处理的还好。
花觚当年的朋友们来了:“老朋友……没想到是你走在我前面。一路走好。”
“当年咱们几个一起去星际探险,你救了我们仨好几次……听我们的遗嘱听的直翻白眼啊。”
花火乖巧的附身:“感谢您来看我舅舅。”
盛气凌人的王公贵族们也穿着冷色调的衣服来了,在灵前致敬后,都用一种奇怪的热情来和花火说话。他们/她们的眼神盯着面纱的下摆,也就是花火的胸口,贪婪又狂热的看着。
那里应该是源种所在的位置。“花小姐,你舅舅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当年……节哀。”
“谢谢。”花火已经听的麻木了,舅舅的丰功伟绩,他自己没怎么说过,这半天已经听了两个来回,从为了守卫妹妹的贞操被贪婪好色的贵族少年们轮番挑战了一年多……当年去星际探险单挑了一个虫族,到跟着军方深入敌后在大战僵持的时候给己方用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光明必胜’异能,无限回血,最终取得了胜利。问题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所在乎的不是我舅舅这个人,而是他的能力,他的异能,现在他死了他的异能在我手里,你对我的态度一样狂热。花火注意着他们的眼神,如果盯着花觚的灵柩和画像说话,那就是来悼念他的,如果盯着我,那就是贪婪的混蛋。
之前认识的朋友们不在其中,这些小孩们虽然被父母长辈耳提面命,不要和花火有过多的交往,但还是真心实意的表示哀悼。有个小姑娘过来抱了抱花火,哭唧唧的说:“我祖父和祖母去年离开了,我知道你肯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