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穆看着人影, 嘴角抿了抿,大牢内,人还躺着,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沈茵一身轻软纱裙,对着人凄凉一笑:“你还要负我多少次?”
聂穆脚步微停:“我说过会让你衣食无忧。”
“你对沈落也说过这种话吧?”沈茵突然觉得有点累。
聂穆眉头微皱。
“聂穆,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你的后宅会一片姐妹和睦?”沈茵仰着头,看着人一张俊逸的脸,略带着沙场拼搏过的风霜,这么一张脸,总会给人安全感。
“所以,这是你见死不救的理由?”聂穆忽然道。
夜风微凉,轻拂而过,沈茵双眸猛的大睁。
聂穆低头看了眼人:“我的人,不巧找到当日本想去喊人来救她的船夫。”
“他说,他看到一青衣丫鬟推了坐在船边的女子,还没喊出声,就被另一人推下江中,落水时,他看到白衣女子,衣着华贵。”
“也就是说……”
“所以,你早知道了?”沈茵退了两步,面色苍白,廊灯下,男子微微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失望,“去道个歉,沈落向来心善,你们又是沈家仅剩的血脉,她不会揪着你不放的。”
沈茵嘲讽一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对着幽静小道,冷冷的声音响着:“聂穆,如果不是沈家彻底倒了,如果不是那些姨娘打算作践我,我绝不会踏入聂家半步来奢望你那点情义。”
说完,沈茵向着小道走去,沈落不会揪着
不放?被亲人背叛的不是他,差点死了的也不是他,孤零零沉在江中绝望挣扎的更不是他,同是柔弱女子,她怎么会不懂,沈落绝不会原谅他们。
她到底该笑聂穆天真还是笑她们自己悲哀?
此刻,书房,宁洛舟借着手中夜明珠那点光芒,从暗格中找出那张边疆防卫图来,迅速记下,门外一阵鸟叫声响起,一黑衣人道:“主子,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