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代转眸看着雷亚,眸色沉然。
“我不明白。”
“温宇没跟你说过他家里的事么?”雷亚说。
樱代摇了摇头,她回忆了一下当初误打误撞在西南区邂逅了蒙面的温宇,又误打误撞在市区街头的网吧撞见了离校出走的温禾,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碰到蛙蛙都是一个意外。”
雷亚扶额。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不妨都告诉你吧。”他说:“温禾是温宇姐姐的孩子。”
“姐姐?”樱代愣了愣:“那为什么姓温呢?”
“因为他姐夫是入赘。”雷亚说:“温宇爸妈在美国领了绿卡,家庭环境不错的,他姐夫是个留学的金融系学生,当初他爸妈看不上他姐夫,很恶俗的父母要拆散儿女婚姻的桥段。”
“然后呢?”
“他姐夫人其实不错的,很老实也很努力,后来是温宇偷了他们家保险柜里的证件,才让他姐姐和姐夫顺利领证,当然了,是背着爸妈的。”
樱代眨巴眨巴眼,忽然有些想笑。
原来温宇……还有这样的过去。
“他爸妈知道以后很生气,揍了他一顿,但是没办法,生米煮成熟饭了,也只好同意他姐夫进家门,后来他姐夫被聘进了华尔街的某家公司,收入很可观,对他姐姐也很好,这才堵住了他爸妈的嘴,搬出去住没两年温禾就出生了。”
一直到这里故事都是美满的,樱代有些不忍心继续问,雷亚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年他要开世界巡演,第一场定在巴黎,那天刚好是他姐姐和姐夫的结婚纪念日,所以他们决定带着温禾一家三口去巴黎看温宇,顺便听演唱会。原本说好了温宇开车去接的,但是因为一点事,温宇迟了几个小时。”雷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年巴黎发生了□□,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