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究责任到人么?”温宇皱了皱眉。

“没有吧,这种事哪里能查得出来。”樱代说:“算啦。”

“彩排的时候没事,偏偏到正式演出的时候出事。”温宇冷笑一声:“他们心里没数?”

“其实是谁大家心里清楚。”樱代说:“真的查就是拉个人出来顶罪而已,最后还是赔钱呀?那浪费那个时间做什么,有这功夫我不知道接了多少通告了。”

温宇望着她,忽而淡笑,摇了摇头:“歪理一套一套的。”

“这是我的人生哲学,你懂个捶捶!”

温禾吃完了饭,把空空如也的饭碗递到温宇跟前儿,居然一粒米也没剩,她略带了点求表扬的骄傲表情,温宇失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人来疯。”

他起身去洗碗,樱代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五十。

“春晚春晚!”她说:“哎,你们俩是回去还是留在这儿一起看春晚鸭?”

“吃完饭就赶人,有你这么当东道主的么?”温宇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我没赶人啊!”樱代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巴不得你们不走呢……”

温禾忽然从沙发上跳下来,蹦到床边,把小靴子一脱,麻利的爬上了病床。

“哎?”樱代笑出了声,心领神会的把床尾的被子拖过来:“来来来,一起一起。”

温宇还在洗手间里收拾:“我没开车来,外边儿冷,蛙蛙到点要睡觉,明天再走吧,我刚才在便利店也买了洗漱用品——”他推门而出,一抬眼就看见床上成团的抱着两个人,一边蠕动一边用白色的病号褥子把自己裹得只剩脖子和脑袋,满脸都是兴奋的褶子。

“你们……”温宇被这奇景震慑住了,居然一时间找不到评价的词汇:“你们俩……”

樱代说:“快搬凳子来看春晚!”

温宇:“……你俩不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