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你怎么想的出来?”大姑尖叫一声:“本科五年,再读硕士,运气不好再读博士,这么多年你都得在咱家吃白饭吗?”
大姑拿了支笔“刷刷”的把她的志愿涂黑:“魏克你去给她看看,挑个好点的职业学校,学门手艺出来好早点找份工作,我也算是对得起她爸了。”
长年累月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樱代抬手把茶几给掀翻了,骨瓷的茶具摔了一地稀碎,吓哭了魏佳吓呆了大姑,同时她指着魏克的鼻子说“你敢过来我就报警叫非礼”,然后冲进房间甩上门。
她一边愤怒的收箱子一边听大姑在房间外歇斯底里的叫骂,什么“白眼狼”,“小太妹”“吃里扒外”,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在那群人的愤怒注视下踹门而出。
她在网吧包了个通宵,面无表情的蹲在椅子上,循环播放着温宇的演唱会,男人穿着纯黑的西装,坐在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弹唱,一束空灵的灯光打下来,美的像是精灵。
梦如蜃楼高悬
踩着浮冰追逐,却渐行渐远
孤独的灵魂在歌唱,他们说
only upon the ocean
what they desprated to do
才不会被世人厌倦
显示屏微蓝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像是深海孤寂的光影。
她眼眶酸涩,疲倦极了,在歌声里悄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