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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爸喝多了,一直在吐,应期不依不饶,非逼着鲁深和警卫员背着许爸上车。

临走前,脚步趔趄的应爸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呢,说不好,似笑非笑,像一只慈祥的老狐狸。

许桉柠想跟着,可应期又拦她在家里不让她过去,过了一个小时,又打电话要她来。

她今天忙得很,团团转,也没多花心思去想他的奇怪。现在静下心来看,到处都是疑点,好像有什么事,呼之欲出。

许桉柠呆呆地坐在那里,托着腮看天花板。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牛奶。

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事,她突然就回忆起来,今天早上应期对她说的话。

其实也算不上早上,凌晨四点,天蒙蒙亮,鸟儿还没开始叫。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睡的正香,应期偷偷摸摸地进来,带上门,看她睡的不老实,习惯性把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放回被底。

他的手指冰凉,惊得许桉柠瑟缩了一下。

见她动作,应期也吓了一跳,轻言慢语哄了一会。看她安静下来,以为她又睡着了,这才安下心,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但许桉柠还有一丝神智是清明的,能朦胧地听见他附在她耳边,低低说的好些话。很多很多话,墨迹极了,她捕捉到的,只有最后那几句。

“哎,你睡着,我演习一下……”

“咳……柠宝,今天,嫁给我,好不好?”

……

奶瓶被吸空,许桉柠一用力,里面发出一阵响动。她眨眨眼,更加茫然。

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她分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心底里像是有颗小芽儿破土而出,搔的她心房痒了又痒。

有些紧张,有些兴奋,和期待。

期待什么呢?眼前一闪而过,那时应期半跪在她床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