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桉柠底子好,烧成那个样子,挂了三瓶水后,又有精神起来了。
应期趁她睡着从楼底下的百货超市买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围巾,让她坐在床上,左一圈右一圈地把她缠成了个小木乃伊。
他自己本来感冒,但看着她生病了,自己一着急一上火,倒是全好了。
应期开的是单间病房,旁边的小电视里呜呜呀呀唱着京剧,头顶的白炽灯把女孩子的脸照的透明般的白嫩。
“我不要,我好热。”许桉柠本来还安静地坐着,但应期手笨,弄来弄去弄不好,把她的头发扯得特别痛,阿柠就燥了,“你走开,我不要弄了我。”
她嘴里吐出的气还带着股甜甜的奶豆味儿,应期拧着眉毛吓唬她,“你妈妈让我照顾好你的,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打你了。”
许桉柠倒吸一口气,从床上蹦到地下去捶他,“应期你少烦了你,你拿着鸡毛当令箭……”
应期挑眉,“你说谁是鸡毛?”
回到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月明星稀,霓虹璀璨。
许爸和应爸值岗没回家,门厅点了盏晕黄的等,许妈煮好了夜宵在等。
应期进门,扑面都是暖气的舒服和老汤的香气。
许桉柠很困,树袋熊似的挂在应期的脖子上。见到妈妈,她抬了抬眼皮,叫了一声,又窝在应期的颈边,迷迷糊糊的。
“沉不沉?”许妈拍拍应期的肩,从那么点的一个小男孩,长成现在这么高大了,她看在眼里,心中也高兴。
阿柠很赖皮,扭着腰不肯下来,许妈笑笑,“要不我来抱?”
“干妈不用。”应期把鞋子脱下来,穿着袜子踩在地面上,抱她到卧室,“我那会给她买了粥喝,换身衣服就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