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是半露天,靠在栏杆上就能看见被雪覆盖的操场,零星的几个学生在走。
应期没穿外套,里面是件不很厚的黑色卫衣,呼吸时嘴里有白气吐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拉着鲁深贴在墙壁上,声音沙哑,“我和阿柠之间,最近,出了一些小问题。”
“最近吗?”鲁深看他,意味深长,“我觉着得有两个半月了。”
“为什么?”
“你这两个月,魂不守舍的,像个傻子。”鲁深摸摸鼻子,试探地问他,“你和阿柠怎么了?”
应期扭头,喉结滚动,“我和你没法儿说。”
“你爱说不说。”鲁深靠在墙上,笑了下,“反正阿柠前几天还找我,问我你怎么样。”
应期有些僵,“那你怎么说的?”
“啊,挺好的呗。该吃吃该喝喝,没事泡个妞把个妹,楼上楼下追你的妹子排成排,挑去呗……”
话音未落,应期抓着鲁深的胳膊把他摔在地上,恶狠狠,“你他妈敢?”
“开玩笑开玩笑……”鲁深尬笑,他侧过头,“不是我说你,应期,你现在真像个更年期。”
应期站起来,没说话。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知道,这两个月他好像变了个人。心里有事,无论做什么都堵得慌,做出了再好的成绩,没了那个人去分享,也没了什么滋味儿。
许桉柠对那个下午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应期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