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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不怕地不怕,来了条恶狗都能撸着袖子干一架的应期,唯一怕的人就是许桉柠。就在英雄的小黄米儿丧命于某只狼狗齿下之后,应期还是怕她。

那种深入骨髓地要成为小太监的恐惧,和差点被鸡啄住小鸡鸡的疼痛,让应期无法忘怀。

慢慢的,这种原来是讨好般的对她好,也就渐渐的成了习惯。

许桉柠是个乖娃娃,被许爸保护的像朵纯洁剔透的小白花儿,总是娇娇柔柔的,羞涩地低着头笑的时候,萌的人一脸血。顺理成章的,应期就担当起了护花使者的重任。

他每天带着小阿柠去上学,应妈在前面骑车,他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小丫头。放学的时候,就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和同学打弹子赢了五毛钱之后,还会给她买根老北京冰棍儿。

许桉柠也不太烦他了,虽然仍旧不咋搭理人,但也很大度地不提以前的事情,这让应期很开心。

不过有一天,他和应妈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事,应妈很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阿柠那时候年纪小,现在能记个啥,她肯定都忘记了嘛。”

应期的筷子停了一下,应妈神补刀,“所以说,阿柠现在不喜欢你,肯定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嘛!”

应期觉着,他这饭没法吃了,他太伤心了。

以后的时候,他更加刻意地去讨好许桉柠,买头花买贴纸买棒棒糖,而慢慢的,这种讨好也就成了习惯。

许桉柠对他也变得好起来了,但是不像是应期所期待的那种,妹妹对哥哥的崇拜与尊敬,而是好像,慈禧老佛爷对小太监的施赏。

应期抹了把脸,太监就太监吧,他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