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发摩挲在梅仁瑜的脖子和侧脸上。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被海洋压在了墙上。
梅仁瑜躺在更衣室的长椅上,长时间的哭泣让她怠倦。所以哪怕塑料长椅硬梆梆地令人难受,她也还是躺着,死活不想起来。
“仁瑜姐,”
把三条长椅拼在一起的海洋抱着她,一会儿摸摸她脸颊,一会儿又挠挠她脖子,闹到她因为痒而缩了缩,这才停了下来。
“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别瞎说。”
然后少年被梅仁瑜一巴掌按在脸上,顺势躺到梅仁瑜身旁,啃了一口梅仁瑜的肩头。
“你爸妈听见你说这种话能气死。”
见少年张了嘴要抗议,梅仁瑜用手糊了海洋的嘴。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于是少年愣了一愣,接着一口咬在梅仁瑜的掌心上。
梅仁瑜顿时吃痛:“我记得你不属狗啊?”
“汪。”
生肖不属狗,不过自认五行属狗的少年环着梅仁瑜的腰,和她享受着这难得宁静的一刻。
四周很静,静到能够听到某个没关紧的水龙头正在滴答的声音。海洋忽然说了一句:“要是这是在海边就好了。”
“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