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妈,正如你所说,我和钟杳根本不可能分手。我就是个混账,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趁虚而入,送她玫瑰,在她入睡前亲吻她,想教她忘不掉我,以后一辈子都只和我在一起。”
“妈,我当然是真心喜欢杳杳。不,”祁昱顿了顿,纠正,“我爱她,就像我爸爱你一样。爸爸弹给你的《卡农》,我在初雪弹给了她。可能就像你毁了爸爸的吉他,让他坠入爱河,杳杳初中推我下湖的时候,我就再忘不掉她。”
他说:“我还不完美,但我才十八岁,我会尽我所能。”
儿子掏心掏肺的一席话,说到萧曼如心坎上,又化作酸溜溜的东西浸入内里。
“哎,”她叹气,往沙发里一坐说,“养儿果然不能防老。祁昱,如果你真孝顺的话,以后就给我对杳杳好点。”
祁昱:……
萧曼如又睨他一眼:“事到如今妈也不瞒你了,我初中就看中杳杳了,差点要收她做干女儿。现在我们杳杳马上要征战柏林大奖,将来说不定成就会超过我,我眼里更容不下别的儿媳妇了。祁昱,如果你们谈崩了,妈希望你知道,被逐出这个家的可能是你。”
祁昱:……
萧曼如最后拍拍儿子的肩说:“现在你想想怎么和靳川负荆请罪吧,妈是不会帮你的。”
祁昱:……
在母子二人从鸡飞狗跳,到萧曼如单方面吊打和威胁之时,靳川和钟杳这对父女也面对面坐下了。
房间里,靳川只静静看着女儿,面无表情,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在生气。
钟杳本来垂着头,抬眼一见爸爸满面严肃,还是先开口认了错:“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如同当初她夜不归宿那次,靳川问她:“错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