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压绳给勒的,和武戏老师学剑时给嗑的,空中练习时被树枝给划上的……都不是什么大的伤口,但白皙的皮肤上落下太多处,看起来仍不免有些触目惊心。
难怪她最近总拒绝他的视频通话。
除了练习太累,恐怕也是不想让他看到她身上的伤口。
夏日衣衫单薄,白天还能穿防晒衫遮着,但晚上回了酒店,总不至于还穿着长袖。
视频通话,他一两次察觉不了,多几次总能发现端倪。
祁昱想到这些就心疼不已。
但他却不说话,只拿棉签蘸药水,轻轻地涂在女孩的伤口上。
很轻很轻,像是对待什么珍贵宝石,怕稍重一点就会碰碎了似的。
“祁昱,”钟杳失笑,收回胳膊,“别涂啦,这些伤都已经快好了,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少年却不听,他像方才查看伤口时,坚持要将他看得见的伤痕都涂上药水。
末了,祁昱还像她小时候受伤后妈妈帮自己那样,轻轻对着伤口呼呼,轻轻吹几口气。
郑重而小心翼翼。
凉亭热烘烘的风吹过,吹得钟杳的一颗心快融化。
她捧住祁昱的脸,让他看自己,然后调侃说:“祁昱,拍古装戏谁还不受点伤呢?你这样要是让石头看见了,她肯定会和唐一鸣吐槽,明天他们就会来嘲笑你小题大做了。”
“别人我管不着,但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祁昱放下棉签和药水,握住她捧他脸的手说,“杳杳,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你没有进娱乐圈就好了。”
那样,或许她就已经和倪子墨他们一样,已经提前保送北大。她就不必在这烈日当空之下,辛苦的练剑吊威压,她的一双巧手更不必受伤。她应是在校园的书法上挥斥方遒,或是操控实验室精密仪器,记录着普通人看不懂的公式,研究出推动科技进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