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贺伶俐朝她吐了吐舌头,“胖子以前话太多了,哦,胖子就是你后桌的潘达,他以前总找我聊天,诶。”

钟杳:“嗯,老师来了。”

基本贺伶俐说十句,钟杳才会回她一句,或许她自己也觉得有点无趣,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这安静维持了不到三分钟,贺伶俐就又悄悄对她说:

“钟杳,现在你这样乖这么听话的学生很少了诶。”

钟杳:……

她觉得她误会贺伶俐了,这样话唠还胸大的女孩子,估计心眼儿不太坏。

钟杳的唇边翘起细微弧度,却仍只点头轻嗯了声。

然后她抬头看向黑板,穿职业套装的语文老师正抬手写下四个板书大字:藤野先生。

“这篇文章的性质是散文,中国当时的处境……”

老师公式化的语气将钟杳的思绪拉向更远,她的视线往左边转移,落在窗外迎风舒展的白杨树叶上。

连日的忧愁好像被风被树叶划破一道口子,来到北京的钟杳,心情第一次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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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甫一拉响,钟杳就被贺伶俐拉着狂奔出教室。

穿越满是学生的走廊时,她惊呼:“哎,你慢点。”

贺伶俐却说:“不行!下节课英语,女神的课我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