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的手收回来,脸色冷若冰霜,声音气得微微发颤。
“你可以污蔑我,但不能污蔑我妈。”她说。
谭笑从没挨过打,冷不丁被最不对付的钟杳打了巴掌,眼睛都气红了。
“钟杳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忍了十四年,在妈妈去世再无人为她操心的时刻,钟杳第一次和同学打了架。
两个女孩撕扯成一团,男孩子劝架,女孩子趁机发泄,教室一片混乱。
桌椅板凳倒得歪七八扭,班主任一来到门口被这幅景象气得火冒三丈,抬腿狠狠踢一脚大门怒吼:“兔崽子!都给老娘停手!!!”
钟杳一顿,谭笑操起书包狠狠一砸,霎时,红红绿绿的人民币洒落一地。
全是零钱,而书包恰是钟杳的。
——
傍晚将近,整个云水镇都笼罩在厚云之下,雨落得淅淅沥沥。
下课铃一响,校园霎时活了起来,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踏进雨里。小孩子不怕雨淋,许多学生都没打伞,身披雨衣脚蹬雨靴在泥地踩得不亦乐乎。
而初二三班的走廊上,七八个学生只能伸长了脑袋眼巴巴往外望。
啪——
班主任把教棍狠狠拍在墙上,一开口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都跟着抬了抬:“看什么看!你们这些小崽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谁教你们打群架的?谭笑,你给我站到排头来!”
谭笑撇撇嘴,脸上全是不愿意,可到底是不敢忤逆老师。
刚一到前方,班主任的唾沫星子就劈头盖脸的落下:“你这个新班长就是这样当的?不好好带大家学习,倒成了挑事的大哥了?明天把你家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