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清温和笑道:“金公子,事实如何自有公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追究赌坊之责。而且我如今早已戒了赌,一心向学,还望金公子不要学那长舌妇人四处嚼舌才是。”
“你!”金子亮气结,“你居然说我是长舌妇!气死我了!”
“我可没这么说,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围观百姓发出不太善意的笑声,金子亮更气了,可白致清身手好,他手下所有护卫加起来都不是白致清的对手。
惯用的武力压迫不能用。
而且金子亮也不敢用,他敢在离州下辖的县市扯着刺史的大旗作威作福,却不敢在离州城内这般肆无忌惮。
虽说他口口声声称离州刺史为姐夫,却也知道他姐再受宠也只是刺史的一个妾而已。
在离州,他金家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读书人就是牙尖嘴利,我争不过你。但赌鬼不配考科举,哼!你等着瞧,我一定让我姐夫把你刷下!”
撂完狠话,金子亮就气冲冲地走了。
众人纷纷侧目。
林秀才担忧道:“白兄,这金公子是何身份?怎地言语间句句不离要毁你科举?”
白致清笑了笑,回了句:“没事,不用担心。”
倒是围观人群中有个本地人,回道:“那位可是金家小公子,他姐姐可是刺史大人后院里的。”
两位秀才一听急了,刺史最低都是五品,离州又是中州,离州刺史可是四品大员!
好大的官!
若刺史大人真被吹了枕边风,恐怕白致清这次乡试就悬了。
“白兄,这金公子不会真使坏吧?若真影响你考试可如何是好啊!”
白致清倒是淡定得很,“放心,乡试不是儿戏,岂能是他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