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盛笑了笑:“我这小侄子比我小了一旬还要多,要是真结婚了我这个长辈就落人后头了。”
她低下头一本正经:“十八九岁本来就应该是努力打拼的年纪,该吃苦就得吃苦,你看他现在衣食无忧,以后有的是苦吃。古人讲成家立业,但男人结婚太早容易没上进心。”
王鸣盛只挑眉:“转移话题倒是一把好手。”
她顿了一下:“我没要转移话题,我是感叹封建思想的可怕。”
他却说:“怎么着,吓怕了?害怕我们家的是是非非?”
她点头不否认:“是挺害怕的。”
他垂头动了动喉结:“瞧,早知道不跟你说了,说了你害怕,不说你担心。以后咱们俩之间的话题我还得斟酌着说,毕竟老婆还没娶到家里,我什么都得瞒着。”
她嘟哝:“你怎么就那么多道理,说来说去好像要怪我似的……我是害怕他们不是害怕你,婚后你如果两幅面孔,我肯定就跟你离婚,我可不是那种受气的人……况且我有钱又有稳定收入,我怕什么?”
王鸣盛又笑:“我看你这腰板是越来越硬气了,以后我也得勒紧裤腰带使劲干,否则只能受你欺负。”
梁瓷“呸”了一声,转过身梳头发,地毯上落了两三根长发,她弯腰捡起来收进垃圾桶,他上身没穿,雪白的被褥堪堪遮住腰身以及往下。
探手过来缠绕她着发丝,弯曲着手指轻轻打了个结,刚洗过的秀发柔顺滑腻,她起身过来时从指尖溜走。
王鸣盛这次一见她就发觉头发短了几寸,这会儿心情不错才有闲心斥责她:“以后不许剪了。”
“为什么?”
“这都不明白?以前女孩子嫁人都得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