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我一个朋友,她身体先天不足,生育这块——”
“不能生吗?”
“不清楚。”
“你继续说。”
梁瓷咬着嘴唇思忖几秒,“她现在很犹豫怎么告诉他男朋友……因为她也是刚知道,你说是应该直接拿着报告单坦白呢,还是用什么样直接的方式……那男的知道了,会不会掉头就走?如果换做我,对方有这样的原因,我是不会在意的,不管是功能上面的障碍还是病理上的障碍,我觉得我都能做到包容……但是我也知道有很多人比较忌讳这种事情,我也理解他们的忌讳,因为大家成长环境不同,所受教育不同,分不同的认知层次……”
李容曼静静听完,抱着手说:“不能生,那你得看真不能生假不能生,我说的这个真假,指的是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大概不太乐观,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纠结。”她不想把这事寄托于上天的好生之德。
“那确实是个问题。”
梁瓷心里想,是啊,是个问题,对谁来说都是残忍,但是不说更残忍。
这么想着,端起水杯拎着毯子回屋,李荣吗在后方追问:“哪个朋友遇见这么糟心的事,我认识吗?”
她状似充耳不闻,却换了一副黯淡眼神,眼角余光扫了扫她,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却震动不停,距离李容曼手边近,她率先猫着身子瞧去,眼睛一亮,“哟,王鸣盛。”
“别骗我。”
“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