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把灯关了,只开了一盏昏黄小夜灯,打开电脑想给那所大学回复一封邮件,敲击了几个字又删除,枯坐片刻拿出手机,犹豫着给王鸣盛打过去,那边接听的非常快——
语气冷冷的:“有什么事吗?”
梁瓷抿了抿嘴唇,清两下嗓子,“你在忙?”
听筒里沉默两秒,“没忙。”
她坐直身子,没有捏电话的那只手指拿上桌子,食指有意无意地划过电脑上的logo,“就问问你在忙什么……晚饭吃了吗?”
“没吃。”
“为什么没吃?”
“气饱了,还吃个屁。”
“……气性这么大?”
那边嘲讽说:“是啊,某些人不识趣,还以为我没脾气。”
梁瓷顿了两秒,“某些人?是说我吗?”
“不知道,自己去悟。”
她低头失笑,电脑里忽然来了一则消息,是学校里同事询问一些工作上的事,梁瓷感觉气氛还算缓和,谁也不提白天吵架的事,又讲了两句题外话才挂断。
李容曼睡熟了,感冒导致呼吸不畅,微微打鼾,她把脏衣服换下来丢进洗衣机,躺下不知多久,困意席卷将要睡去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了一下。
梁瓷被惊醒,忽然睁开眼,静静听了几秒,听见门外有挪动的脚步声,她穿上衣服踢踏着鞋下床,开门就看见王鸣盛,一时愣住。
“这么惊讶干嘛?”他有些下不来台阶,扯着嗓子道一句,声音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