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已经跟她划上句号,虽然有时想起来就像一场梦……她记得两年前从公安局走出来的时候, 阳光很刺眼, 才进去几天,对外面的生活就变得陌生,可见这高墙之内的体制化囚禁有多么的可怕, 时间久了,会毁掉一个人。
上车的时候,从后座车窗玻璃看见李东放的车子从公安局大门进来,跟他们的车子擦肩而过, 她有些冲动,抬手就要推车门,林佑摁了她一下阻拦, 尧臻这才回过神,有些事不能贪心,选择了哪条路就得走哪条路。
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人会纵着你。
到医院见了李家老爷子, 她才彻底明白,那天在审讯室会客厅, 那一句“只是来表明一下我跟我父亲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原来不仅是李玥的意思,更重要的事老爷子无法接受这件事。
他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比最后一次见面还虚弱,端坐着,递过来一个深蓝色的手提盒,手有些不稳,颤抖着,所有老年人病态时会出现的症状。
手提盒很小,就像牛皮纸袋大小,没有封口,他示意自己拿出来看看。
尧臻知道抹不作声拿出来浏览了几眼,装的是一本合同书。
是李老爷子多年来以李宁谧的名义买的基金。那夜王如金匆匆离开时对她说过,遗嘱上留给李宁谧的,如今老爷子还在,遗嘱还作数吗?
这不是她应该操心的事。
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呆呆的看着对方,李老爷子却说几个月的爷爷不会让她白叫,既然宁谧没有福气享受这份待遇,就让有福气的人代替吧。所以让她把合同拿走,合同上的所有财产都归她。
她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喜悦,这大概是十天以来在一堆铺天盖地的坏消息里面唯一可以让她振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