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搭话,递过来碗想让她忍住不适将就着喝一口,简兮胃里翻涌,赶紧别过头。
“一口也算……”他话还没落地,她就呕起来。胃里没有饭只能呕酸水,眼泪都被逼出来。
李知前见这次阵仗不小,赶紧递上去纸篓接住,等她平复下来漱了口,还没有回过来神儿,一时有些愧疚:“闻见这个味道的事?”
“嗯。”
他叹了口气,咕咚咕咚几口喝掉,赶紧撤了东西。
李母见碗空了便喜上眉肖,正要夸简兮几句,李知前不好意思说:“是我喝得……味道还不错。”
李母闻言又愁容满脸,问简兮想吃什么。每个人怀孕各有不同,她生理反应稍微重,自然是什么也吃不下。回来以后只觉得全身的骨头被抽去了,软塌塌的没有力气,有时还觉得被碾压了一遍,虽然没有外伤,但眼皮子莫名沉重,头脑有些眩晕,天旋地转。
早晨三四点钟,东方才有几丝鱼肚白,万物还处于沉睡之中,李知前被枕旁异动吵醒,她被梦魇缠住,呼吸有些急促,“简兮?简兮?”
她慢慢睁开眼,泪水缓缓划过脸颊隐藏进鬓角,听到他关切的声音:“你怎么了?”
他看清楚,抬手摸过来,搓了搓手,手指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梦里能到不好的事就哭了……”梦境还清晰着,一切历历在目,是关于故去母亲的,她不想细说。
“你也真是奇人一个了,做梦哭现实里也能跟着哭……又梦见什么了?给我说一说。”李知前的声音里透着生气与无奈,随口问了句。
她抿了抿嘴唇,“……嗓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