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搓了搓手,这便说了,原来前段时间已经来这边拿了笔钱,当时是李景鸣他爸给的,回去以后拿这钱打算做个生意,见新开的几家胶合板工厂挺赚钱,于是动了心。
没想到他今年五月份建厂,七月份投入生产,这还没一周,环保局突然改了措施,要整顿乱散小企业,一天比一天查的紧,他那新厂子怕是还没回本就要遭殃。
一大把钱全砸进去了不说,还又欠了不少工人的钱,就连初期建厂聘请的建筑工人的钱也欠着,人家不乐意,天天围追堵截,这几天又商量着起诉他。
李景鸣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是又要来这拿钱。他前几天怎么说来着,果不其然,这个叔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不缓不慢地呷了口水,抬头看了看李母,借口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见李母在近旁,就问了句:“我爸什么意见?”
“如今我跟你爸都退了休,就吃那点养老金,有钱也不能都补贴给他吧?总要留点棺材本。”她用眼角扫了李景鸣一眼,“不过你爸说了,你要是愿意帮呢你就帮,只是回头钱打了水漂要不回来的时候,不能找你爸你妈负责。”
“多少?”
李母伸手比了比。
李景鸣摆手,“给他给他。”
“你给?”
“我给。”
“钱多烧的!”
李景鸣说:“今天高兴,就给了他吧。不给他指不定今天不走了,您赶紧睡去吧。今天不给,明天他见了老太太,哭着喊着一求那八成还是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