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这个东西,的确不能太随意。
他熄了烟头往住院病房走,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走廊如白昼,不见人影。
回到病房时赵和怡还醒着,手上的针头已经拔了,看护背对着房门,两人在低声细语地商量什么。
看护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听到背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驰程松了口气,搁下小便盆说:“先生,你过来搭把手,她想小便。”
赵和怡抬眼扫了驰程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脸立马红了。看护刚一掀开被子,她赶紧扯着被子说:“我没事我没事,不用在床上,扶我下去吧……”
看护阿姨直起腰,皱着眉说:“那怎么行,你是不是害臊啊?有什么好害臊的,你不好意思那阿姨出去不就行了吗。”
说着欠下身子就要褪她的裤子。赵和怡摆手摇头,忙喊驰程:“驰程,你回来的正好,我这样出不来……”
驰程走近两步,靠着床沿说:“还是这样比较好,别下床了。”
赵和怡说:“刚才护士来了,我问了,护士说轻一点是没问题的,还说要检查一下还出不出血。”
驰程叹了口气,走了两步打开卫生间的门,又走过来弯腰抱她。
赵和怡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子,收紧胳膊,他被勒住,不得不低下头,两人视线相对,鼻头顶多差了两厘米。
驰程有些不自在,撇开头说:“松松手,这样直不起腰,使不上劲。”
赵和怡抬着要近距离地偷偷打量,瞧出来他脸上有嫌弃的表情,还没等她动作,他就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扯下来,然后抱起来她转身往卫生间走。
赵和怡的手臂被扯得有些发红,她心里不忿,没走两步又勾住他的脖子,故意贴到他胸口。
他说:“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