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多嘴:“余总还是现实点吧。”
余行钧又沉默半天,等李嫂提着水桶出去才又问:“今天这事,你怎么觉得?”
李嫂抬头看他一眼,坦白道:“余总您要真问我,那我就直说了。”
她回过身问他:“她为什么老是不好呢?是不是没念想呢?心病还要心药医,我没看见她今天这情况前还觉得她排斥所有的小孩子,凡事见到孩子都会受刺激……唉,现在这情况,你要是能给她找个念想牵住她不比那些又受罪又烧钱的药片管用多了……”
李嫂忍不住又说:“那些往她心口上戳刀子的打算,余总还是尽早算了吧……要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不如离婚算了……”
余行钧沉着脸看她,眼神不善。
李嫂说到兴头上,也不怕他了,一心只为吴念抱不平,更忘了什么主雇之分,话存了许久,张嘴就来:“什么样的女人心胸这么大?男人在外头有个人她得受着孩子带回来她还得养着?余总也看到了,她的病起色后见了烁烁是什么样,要真是这么下去离死也不远,药还吃什么病还治什么,干脆死了算了!”
余行钧眼神变得凌厉,压着气说:“你一个保姆,是不是管太宽了?”
李嫂心惊胆战,这才又回到今天的事上,诚诚恳恳地说:“我大概我知道余总的顾虑,领养的孩子肯定比不上亲生的,更亲近不起来……但是十年二十年的心血投进去,等孩子长大了和亲生的能多大的区别?养育之恩大于天,以后还是孝顺余总不是?”
余行钧脸色这才好了点,对她说“收养可不是小事,领回家就是一辈子的事。”
李嫂点头说:“是啊,所以得想好,领回家就得负责,孩子可不是个小牲畜,能宰能卖……说句实在话,要真有个孩子在,离婚不离婚就两可了……主要是她,以后多个依靠……”
余行钧心里杂乱,掏出来烟抽了一口,语气不耐烦地问:“什么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