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笑说:“您搬家呢?那里什么都有。”
余母数落他:“你懂什么啊,就会乱指点。”
余行钧笑着附和:“我不懂我不懂,带着,全带着。”
吴念这时候从屋里出来,头发挽起来,身上裹着一件立领束腰的黑了大风衣。
余行钧多看了两眼,顺手开了副驾驶座这边的门对吴念说:“念念,坐前头来。”
吴念眉头皱了一下,又听余母帮腔说:“对对对,念念晕车,做前面好一点。”
她似乎没听见一般,开了后面的门坐进去,余母本来就觉得她病了以后跟个小孩心智似的,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偶尔拧巴一下也没什么。
余行钧原地顿了顿,心想我还稀罕你。
等于姐也跟上来坐稳便转身上车,发车。
余母见他上来这才反应过来,扭头问他:“你去送我们啊?司机呢?你不忙啊?”
余行钧笑说:“送了你们再回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司机家里有事请假了。”
余母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车子顺着公路上了高速,沿着定陶路急行。
在阳光下,远山就像扑了粉,白皑皑的,看上去好像离眼前近了许多,也陡峭了许多。
城市还有些耐寒的品种依然苍葱,路两边偶尔能看见绿草如茵。一旦到了郊区,真是落叶飘零,繁花落尽。
前几天山里的一场雪来的突然,树木枝头上好像开了梨花,化雪的时候带着树叶落了一地,急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