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这吧,”徐良征有些不忍,急忙打断她,“你最近已经很努力很配合了,你这么急功近利没有好处。”
吴念额头上都是冷汗,四肢无力地瘫在榻上,徐良征有些同情这个病患,抽了张纸下意识地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渐渐缓过神来,侧了个身艰难地坐起来。
“你现在说这些不愿意回忆的事已经很少发病了。”
“是不是快要好了?”
“说不准,脑子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研究透。”
“……要多久”她期盼地问。
徐良征有些不明白,皱着眉问她:“你之前一直排斥治疗,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意志力了?你配合虽然是好事,但是你这种突然的变化却不见得是好事,近来有没有再受到什么刺激?”
她蹙着眉摇了摇头。
“是不是跟余总有关?跟现在的处境有关?”
吴念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想多提。”
徐良征叹了口气,说:“不提没关系,哪天想说了再说。”
他合上病例站起来,突然瞧见门口走廊拐角处有个人影,心脏突然“砰砰砰”地急促跳了几下,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心虚。
余行钧这才走出来,扫了两人一眼,冷着脸默不作声地上楼。
徐良征有些尴尬,清了请嗓子才说:“念念,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