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皱眉,顿了几秒才说话,说的话实在听不清,看着嘴唇起合,猜着应是说“陪你”不是“陪你”便是“随你”,而后又笑,再之后说话快起来,唇形也复杂,她收回视线,更加心事重重。
苏秉沉又讲片刻才收线进来,她正发呆,衣服堆在一旁,手里正拿着一件卷了袖子的衬衫,叠的歪歪扭扭,一看当事人便未走心。
他说:“下午有应酬,我得出去一趟,回来的晚。”
安秋抬眼看他:“你昨儿才说今天陪儿子。”
“我说了?”
“是。”
“昨天喝多了,不记得…这事要紧,我必须去,明天再说吧。”
安秋眼神一暗,垂眼不语。苏秉沉瞧出古怪,把她手里衣服抽走,笑说:“别弄了,心思都不在这,”挪一挪身子,凑近几分,低头要亲,她先一步撇开头,苏秉沉“啧”一声,握着脖颈把人拉回来:“刚才还好好的,也没惹你,使什么性子?”
安秋心里烦闷,沉默片刻才盯着他问:“什么应酬?”
“省里来的人。”
她一惊,放下心又问:“你弟有转机了?”
“差不多,”想了想又说,“他昨天从所里托人往外带话,说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