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秋眼里,又是另一番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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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坐在长椅上发愣,听到护士叫她,捏着单子的手抖了抖。赵佳佳握住,叹道:“秋子,做了可不兴后悔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觉得她手冰凉,又紧了紧,继续道:“你跟从前确实不大一样了,以前踩死一只蚂蚁也舍不得,如今…也好,他那样地人,多少人求着给他生孩子。你自己做了主总好过哪天他知道了逼着你来,就算是为了和和,也要不得…”
安秋听她这样一说,眼眶红起来,水雾起了又散,总算没落下来。那头护士又喊了一遍,她起身,来医院半天,都不曾开口。
手术室不太大,里面只一名医生,一名护士。护士见她进来,捏着酒精棉球道:“袖子卷起来。”安秋照做,针管挨到皮肤那刻凉凉的,紧接着一痛,她深情紧张,没料到如此,忍不住一抖。
护士带着粉红色护士帽,口罩也是粉的,见她如此,抬眼瞥了一眼,皱皱眉,满脸不耐。安秋不敢再动,药水打完,医生吩咐:“躺手术台上等着。”
之后安秋意识模糊,可能是药水原因,也可能心里不想清楚,她怕自己后悔,一句话,在唇齿间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孩子万万不能要,万万不能要…
手术室里气温不低,窗外的烈日照进来,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她却觉得冷,手术台最冷,冷的她一直抖,手抖,心也抖,她见医生晃来晃去,晃的她头晕,张了半天嘴,才说出一个字:“冷。”
医生听到她说话,问小护士:“麻醉还没起效?她说什么呢?”
小护士看了看安秋,说:“不清楚啊,我看着是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