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程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反问:“你觉得呢?会讨厌他?”
“我怎么会!”付千姿几乎是一下子就否认了,过了会儿,她靠进他怀里,轻声说,“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以后呀。”
“再说了,你从小到大都这么优秀,难道不会对宴崽寄予很高的期望吗?”
纪寒程“嗯”了声:“会。”
“但是他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他,反正,”他轻顿了下,“风恒够他败的。”
付千姿:“……”
后来仔细一想,纪寒程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真的决定把宴崽养成一个败家子——毕竟他对宴崽比谁都要严格。
他应该只是想要安慰她,无论如何,他都是她和宝宝的靠山。
这样一想,心态就稳了。
——
二月之后,居然又落了一场雪。
在大家的认知里,过完年,天气就该一天天变暖了,连语文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所以周六起床看到玻璃窗外飘着小雪,甚至地上也积了薄薄一层雪的时候,宴崽和宁宝都兴奋得不像话。
在保姆阿姨的监督下换上厚厚的羽绒服和手套,两个宝宝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院子里去玩雪了。
一楼的书房外面,正对着的恰好是他们玩雪的那块空地,付千姿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手里捧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