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历了刚才那一出，付千姿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臭屁又趾高气昂的小女孩。

她环着手臂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面，小眼睛睥睨着下边的一众老师同学，挑着眉翘着嘴，淋漓尽致地来了一场“公主病的现场表演”。

付千姿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很不满意：“纪寒程，你怎么记人的黑历史记得这么清楚。”

其实这倒怪不了纪寒程。

他的记性本身很好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时付千姿的理论太过独树一帜，掷地有声，引得班里的其他几个小女孩恍然大悟，认为她们也不应该上体育课，当即登登登地跑离了队伍，老师则四处去捉……场面一时十分热闹。

而纪寒程的班级恰好在此时经过，他隔着不远的距离，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趾高气扬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纱裙，眼角眉梢都是理直气壮，被老师和同学围在中间，像众星拱月。

幼时当然没有“喜欢”这样的概念，只是这会儿从深层次追溯起来，纪寒程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记得这个场面，大概是因为她生来就明媚肆意，而他却有诸多克制，所以本能地向往的缘故。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手背：“这不是黑历史。”

付千姿撇撇嘴，不过声音倒是小了些，还为自己辩解：“本来体育课就很烦，会出汗，臭烘烘的。”

纪寒程轻笑了下，十分纵容：“嗯，就是。”

——

这天晚上，付千姿靠在飘窗上看书的时候，忽就然回想起了白天两个人在车上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