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程顺势扣住她的手,“嗯”了声:“让孟景同改了安排,提早回来了。”
那天付千姿和他说校庆这件事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隐隐的期待;后来听他说有公事,她眼里很快又流露出失落。
所以,他还是连夜赶回来了。
付千姿发现她就不应该相信狗男人出差这种事,要么就是推迟,要么就是提早回来,毫无信用可言。
不过,她这会儿很有点小高兴,也就不和他计较这个:“那你困不困啊?”
纪寒程昨晚的确没怎么睡,闻言“嗯”了声:“我坐这里休息就好。”
付千姿抿着唇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又落到两人交叠的手上,唇角轻轻弯了弯。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学校也经常有这种讲座或是全校观影。
那会儿付千姿用金钱的力量收买了纪寒程的男同桌,每次进了会场,都悄悄地换了位置,挨着他坐。
纪寒程只在最初的一次让她回去,后来大概是知道劝不动,便也拿她无可奈何。付千姿就美滋滋地坐在纪寒程的身边,听一场又一场枯燥的讲座。
往往听不到一半就睡着,有一次醒来,甚至枕着纪寒程的肩头,他也没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周沐迪的话,导致付千姿回忆起往事都戴上了滤镜。
她当初觉得纪寒程对她爱答不理,脾气又冷又淡,现在想来,却又禁不住认为,他对她的确要纵容许多。
付千姿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坐在深红色的座椅里,西装革履,微微阖着眼,睫毛不算长也不翘,却漆黑挺直,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