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人群里靠拢,这时候,江曼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把旅行箱交给李久路,到人少的地方接电话。
半分钟后,她快步走回来。
“路路。”江曼抱歉的说:“妈妈可能去不了齐云了,院里来了新人,你周叔叔在外面,所以流程手续等着我回去办。”
“哦。”久路直起背:“那您快点回去吧。”
“我不放心你。”
久路说:“我都多大了,到学校马上给您打电话。”
江曼无奈的点头,抱了抱她:“那妈妈走了。”
“好。”
等到江曼身影消失,李久路的手已经在手机键盘上按数字了。
身后传来车次检票前的最后一次播报,她动作慢下来,周围已经不剩几个人。
久路盯着门口,最终将手机收回口袋。
有了机会,却没有时间。
明知道他不可能立即出现,久路还是一步三回头,在检票员的催促下,提着沉重的行李,走入站台。
她几乎是最后上车的,在别人的帮助下,将行李放在架子上。
一排三个位置,中间空着,久路坐在靠窗一侧。
在她内心,旅程注定和“孤独”这类字眼相互关联,她静静的望着窗外,看站台慢慢倒退。
列车越行越快,远处出现成片庄稼和弯弯的小河。
快到十月,又是一个秋天。
她感觉有人碰了下她肩膀。
“旁边有人吗?”
“没——”
她回头,瞬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