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琷倚坐在一旁,因为浴缸边缘特地设计成宽大的样式,他半躺下空间都足够了。
“我还是一颗蛋的时候……”
“……”
凤琷恼羞成怒:“不许笑,你笑我不说了。”
肖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无辜:“我哪有笑。”
凤琷捏着他的脸用力扯:“别以为你摆张冰块脸出来我就看不出,你心里在笑。”
他就是看得出来,就像肖何面无表情的时候他能看出他何时生气了,何时心情好一样,就是看得出来他心里在笑。
肖何捂着脸讨饶:“我不笑我不笑,你继续说。”
凤琷斜他一眼:“我还是一颗蛋的时候,三界有些乱套,那时候发生神魔混战,神凤一族负责孵化我的长辈在战中阵亡……应该说是整个凤族都覆灭了。”
凤族斜躺下来,侧脸看着肖何,眼神却像在回忆——他仿佛并没有看他。
他的衣服大半浸在水中,飘飘摇摇的,像一副水彩画,边缘还氤氲在画盘里,最末尾是化开的,就像他的人一样,随时都会被这水化了,消失在他眼前。
肖何游过去抓住凤琷的衣摆,握住之后心里才算踏实一点。
“后来呢?”
“没有凤血浇灌,雏凤会因神力不足死在卵中,当时唯一能与神凤的力量并驾齐驱的只有神龙族,便有神龙前辈……也就是应麟的父神,为我引血点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