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以站着没动,轻声问:“刚才画画的时候,想什么了?”
徐途脚步滞了下,无所谓的说:“想起我妈的样子了。”
仿佛像一个魔咒,每当那些线条在笔端形成流畅的画面,眼前总会浮现韩佳梅的脸,或含泪,或狰狞,或向那天一样躺在血泊里——她的画纸上。空洞而绝望。
徐途又靠回讲台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起来:“抽不抽?”
“不抽。”他摇头:“你不怕吗?”
她想了想:“怕着怕着就不怕了吧。”
窦以心疼的揉揉她头发:“并没人逼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儿。”
“这就是我想做的。”她吸一口烟:“所以,还是要坚持一下。”
“到什么时候?”
徐途眯着眼:“到我再想起她的时候,她不吓唬我,会对我笑。”
徐途俏皮的眨眨眼,拄着下巴,三两下就把一根烟抽完,要走的时候又听窦以说:“我过几天回洪阳,你也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途途头也不抬的往前走。
窦以快步跟上她:“徐叔来之前交代过,如果你愿意,让我把你一起带回去。”
“我不愿意。”
“途途,你别耍小孩子脾气。”窦以横出手臂,把徐途拦下来,两人停在明晃晃的操场上,他两手插在胯间,看看远处,目光又定回她的脸上:“为什么不想回去?”
“不想回就是不想回。”她眉头蹙起来:“哪儿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