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敛眉思量片刻,爽快道:“那你得跟着我。”
夏暖:“好好好。”
眼神闪亮得不像话。
云涯凭着记忆择了一处画舫上去,夏暖在身边蹦跶蹦跶小步子,他看一眼,伸手牵住夏暖,夏暖一愣,有些怯手想缩回去,云涯捉着不放,她挣不开也就作罢,又好奇观望画舫,云涯唇角微微上扬。
这几处画舫能在白日做生意,皆是艺妓清倌之流,说是男女生意都做,料得老鸨见多识广,云涯圈着个小丫头看着她时,她说话还是慢了半拍。
“云大人,今日莅临小船,可是要听点儿什么?”老鸨讨好笑着,这杭州的住着几位权贵几家富商可是在她心中清清楚楚如数家珍。
夏暖见得船头有几个歌姬或站或靠在船沿上,小扇掩面,身姿玲珑,不知觉之间张望许久。
云涯问:“你想听什么,要什么人?”
夏暖茫然,云涯瞬也不瞬看着她。
如果这人能舞……
夏暖赶忙打住念头,道:“素来听闻江南名曲采莲,找个能跳舞的,要个弹琴的……唔,会琵琶的也来一个罢。”
夏暖想罢又道:“要清水出芙蓉的舞女。”
云涯:……
花远:……
老鸨:……
老鸨怔怔,夏暖看着她,老鸨回神,忙不殊点头道:“知晓知晓,小姐……好眼光,老身一定找……”
云涯插了句:“那个落梅不是有几分名气吗,叫她罢。”言罢摸了张银票给老鸨。
老鸨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让丫头带他们去专属廊间。
三人落座,房内配轻纱幔帐,窗外便是西湖水,应和得间。
此间果酒也多,云涯点了壶梅子酒,又有垂髫小丫头,端了新鲜的水果,泡上好茶,只是给夏暖的那杯被云涯阻了。
“她喝白水就好。”
夏暖摸摸鼻子,她确实喝不来茶水,且喝水多年,一时半会也喝不下茶。
歌舞尚可,不同皇族宴请时的精致铺张,倒多了几分江南婉转悠长的意味,夏暖嚷着要喝梅子酒,云涯本就是要给她尝尝,只是念着她没怎么沾过酒,只分了小半杯不到给她,夏暖喝完就有些浅浅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