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阑和夏暖聊过许多次,发现她只记得一些碎裂的画面,很多事情对不上号,过往在她眼里就是一副一副静止的画面,有些还是残画。
“近来头疼厉害么?”
夏暖道:“好些了,有时候想起什么会疼,不过……还是、好多了。”
说完这些,夏暖又踯躅道:“子玉哥想带我出去走走,不知道……”
南夜阑问:“你还做梦么?”
夏暖抿唇:“好些了……就是……”
“嗯?”
夏暖看南夜阑道:“以前我说过的,那双好看的眼睛,近来更频繁些,就是看不到人,眼角下有颗泪痣,像是、像是忍着哭。”言罢夏暖抬手点着自己的左眼角。
南夜阑:……
南夜阑摆手让她将自己的手放下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不用这般……我、想带你去见他。”
夏暖高兴道:“可以吗,可以出王府?”
南夜阑:“须得先和你爹爹们商量。”
夏暖又有些懊丧:“哦。”
南夜阑摸摸她头,笑了。
半晌道:“你梦过的那枚玉,也在他那儿,借不来,直接去看罢。”
夏暖抬眼看南夜阑,轻蹙眉,感到一丝不寻常,嘴唇起阖几番,晦涩道:“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么?”
南夜阑深深看夏暖,莞尔:“我不知道你,但是你之于他,是的,很重要。”
夏暖默然,讷讷:“那见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他会不会很生气?”
南夜阑:“为何这样问?”
夏暖抿唇,低头不答。
生气?南夜阑想,大抵上,会是欣喜若狂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