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凑头,在她鼻尖上轻轻触了一下。
余男没动,他又亲一口,然后又一口。好像越来越上瘾,他抻着脖子,想亲她嘴,却‘嘶’的抽了口气。
余男抬眼,“胸口疼?”
游松说“腿上的最疼。”
余男躺回去,咬住唇角,又听他问,“你得多恨我,才下得去这刀?”
她默了会儿,“和这刀比起来,我想,你更不想眼睁睁看我被他们轮。”
游松听着,手背无意识蹭着她,刚好是她裤链的下面,那个三角地带。
余男接着说:“后来,你说只要这刀下去,我们都能解脱我好像被这句话迷惑了心智,只想狠狠捅下去,想知道解脱是什么滋味。”
“现在知道了?”
余男轻轻‘嗯’一声。
游松勾起唇角,从来没觉得这个含糊音节这么悦耳。他顺那道缝隙滑进去,蹭了蹭,“那后来又脱衣服?”
余男低下头,额头贴着他手臂,轻轻说了句什么。
他没听清,却清楚知道,和那天一样,她说“你得活着。”
好一会儿没说话,外面又送来新患者,一阵紧张杂乱的脚步回荡在走廊里,不出片刻,又恢复安静。
游松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样子没怎么变。”余男顿了下,实话实说,“去年济南二小的门口。”
他呼吸一滞,想起去年白雪皑皑的冬天,她穿一身白,蹲坐在马路边儿,鼻尖通红,昂头看着他。她面前还摆着一个破饭盆,里面躺了几张小额纸币。他在兜里摸了把,甩出一枚硬币,她淡笑着让他再多给点儿。
那天,他被漫天白色晃了眼,到最后,脑中只剩一双乌黑的眼,红的鼻尖,和唇角那一抹淡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