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松看着她,她补了句:“别和我说抱歉,没有用,况且不是你我的错。”余男笑了下:“十七年,你也付出了不少。”
“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
余男内心鄙夷,有一天竟也成了口是心非的女人,她不想再纠缠当年的是和非,这样说,是想让他放下心中的愧疚感,从此再无牵扯,无瓜葛。
即使要见面,也可做回各自安好的陌生人。
游松目光沉沉,知道不能再说这话题,他顿了好一会儿,说:“明天蒋叔会过来。这么多年,他一直等你回去。”
余男低低嗯一声。
“他还不知道,你记不清从前的事。”游松还没想好怎么和蒋奇峰说,所以莫惜瞳那样做,他才会发火。
“蒋叔身体向来不太好。”
余男说:“你怕他受刺激?”
游松低下头,不说话了,他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最后一点星火被风吹散时,他终于抬起头。
余男觉得他有什么话难以开口。
他说:“去年查出,蒋叔得了癌。”
余男双脚下意识往后错了下,双手绞着,他又说:“已经是中晚期。”
“所以我一直着急找到你。”
死一般沉寂,耳边风声呼呼刮过,叶子在脚边打个漩,又被风卷走。
不知过了多久,余男站起来:“我明天跟你去接他。”
游松嗓子哑了,拉出个音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