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吃什么?”
余男说“来一份热汤面,加辣。”
“还要别的吗?”
“没了。”
那人在手里的小本子上勾画几笔,转身要走。
“等等。”余男叫住他,她细细的搓着手,好一会儿,像下了什么决定,看向对方:“换一个,来碗牛肉面加份牛肉。”
这店她来过两次,每次都是跟游松来的。
牛肉面,加份牛肉。他都是这么点。
那天,从医院见过吕昌民出来,她极饿,吃了很多。
后来游松追了来。
她用脚尖挑逗他,游松评价说她是明骚不是闷骚。
那天,下了一场绚烂的太阳雨,雨滴像钻石,天边挂道彩虹,格外美丽。
他们在车里天雷勾地火,忘我接吻,他贴她耳边吹气说,以后只准对他一人骚。
余男自嘲笑笑,原来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能轻易记起来。
有的人失忆,有的人能忘记,而有的人只能不断活在回忆里。
而她恰恰不想做那一类人。
面前多出一个碗,她眼神移过去,碗很大,面量足,上头铺了一层厚厚的牛肉,几乎遮住全部。
余男看的出神,手指还蜷缩在袖子里,身上寒气始终没退去,她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