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韶开门进来的时候,阎平安正画着画,觉得热想把外面的毛衣脱掉,但是因为冬天的衣服太厚重,里面的衬衣下摆就被撩起来了一点,露出了他瘦削的背部。

头发因为脱毛衣而被弄得乱糟糟的翘起,而且还起了不少静电,阎平安脱衣服的时候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边想着找个时间去把头发剃一下,一边站了起来,把毛衣随手丢到床上,想去卫生间弄点水,整理一下头发。

而他转身的时候,就正巧看到了在门边站着的钟九韶。

钟九韶半倚着门,一直都没出声,看到阎平安要出去的动作才说,“怎么了?”

阎平安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我去弄点水,头发全都炸开了。”

他的头发其实很软,但是再软也敌不过静电,而且因为细软的缘故,一下子炸开……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年轻的爱因斯坦。

钟九韶这才把视线转向了阎平安炸开的一头毛,楞了一下之后抖着肩膀开始笑。

阎平安无奈的看他笑,自行走到卫生间整理自己去了。

出来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收拾好了,阎平安擦干净了手说,“怎么了,是有事吗?”

钟九韶又摇了摇头,目光定定的看着阎平安,也没说别的什么。被他盯得有点浑身不自在,阎平安下意识的就率先转移了视线,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不太正常——真是奇了怪了,有些时候在和钟九韶独处的时候,他好像都能感受到那种好像是初恋小男生的心情。

这会儿心脏那好像有一匹马在哒哒哒哒的跑,步伐十分欢快,还带有回音和伴奏的那种。